哭着哭着,赵凤菊想到了什么,她起身擦擦泪,找到了木屋那边敲门。
在桑榆晚开门的一瞬间,赵凤菊哭着跪了下去!
“桑同志,你能让我跟小勇说几句话吗?你有没有办法,让我跟我儿子说说话?你是不是会算命?或者是会别的什么,求求您帮我看看,小勇跟晓霞到底为什么出事?是不是因为我这个妈不好?求求你,让我跟小勇说两句话吧,就两句就好!”
她哭着跪在地上,拉都拉不起来。
“我想问问他,疼不疼啊,这些年,他都在哪里,是不是康爱兰杀了他,如果真的是,我就是拼着死刑,我也要杀了康爱兰!”
赵凤菊哭的实在太惨了,看的杭玲都忍不住掉泪!
那种发自肺腑对孩子的疼爱与愧疚,让人难受。
最终,是桑榆晚把她扶起来,单独跟赵凤菊说了些话。
“我承认,我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,猜测到康爱兰跟你儿子的死有关,但我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。也没有证据。你就算是有确定是她杀的,让她进去坐牢,她顶多坐二十年就出来了,到时候她有儿子继续生活,你呢?
你杀了人,也要坐牢,你的女儿还没有找回来,就算回来了,她的妈妈坐牢了,你让她怎么办?
赵婶子,我知道你伤心,心里都是仇恨,但你搞清楚,你的敌人都是谁,是一个人,还是一群人,你希望他们怎么样?”
赵凤菊逐渐不哭了,红着眼颤抖着凝神去想。
看着她这个样子,桑榆晚也心疼。
上辈子自己为谭家当牛做马,养大谭文杰跟汝玉枝的女儿,自己的女儿却死了,被玩的团团转!
唯有二婶赵凤菊看不过去,帮过她。
在桑榆晚腰椎间盘突出卧床不起,颈椎病疼到呕吐不止到时候,是赵凤菊来照顾到她。
谭家的其他人,包括桑榆晚亲手养大的女儿梅梅,都在高高兴兴地下馆子,完全忘记了她。
可是后来,谭文杰告诉赵凤菊,找到了赵凤菊丢失的女儿的线索,但是需要钱,赵凤菊为了找女儿,卖血换钱,一次次的,身体垮了,死的很凄惨!
谭二叔呢,也是命苦,为了大哥一家卖命大半辈子,赵凤菊死后没多久,他也意外去世。
这个世界,对顺从没有嘉奖,反倒会惩罚顺从,嘉奖勇敢的反抗。
所以,人绝对不能放弃!
才可能有意外的收获。
赵凤菊喃喃地说道:“大伯哥肯定知道康爱兰这个毒妇杀了我儿子,他包庇了自己的女人,谭文杰明知道他妈可疑,却拦着不让我去质问,他们全家,都不会向着我。
我的小勇不能白死了,我不能让康爱兰一家得逞,我得振作起来。
谭老大这样的人,凭什么当村长?我要把他拉下来!我要让康爱兰要么死要么伤要么残!我不能让她在这世上过一天安生日子!”
桑榆晚点头:“赵婶子,你这样想就对了。有时候,规则是用来压制懦弱的人,可这世上规矩都是人定的,还时不时会变,凭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改规则的人?
每个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,去他妈的规矩!”
赵凤菊宛如打了鸡血!
“桑同志,谢谢你,我想明白了!真的谢谢你,不是你,我这辈子都白活了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