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慧敷衍的笑了笑，“知道了。”

台上换了节目，女兵英姿飒爽唱起了军歌，声音嘹亮也清脆，豪气满满。

美玲姨拉着黄慧的手往外去。

陆承洲坐在边上，没看节目，偏头和苏默言说着话，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
黄慧看他们凑得越来越近，双眸暗淡，明明是我早遇见你！

陆医生，你就这么喜欢她！

美玲姨忍着怒气送她回宿舍，“黄慧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
“军属是你能编排的吗？”

美玲姨也气，苏默言的病说严重也不严重，但确实影响到了生育，饭后，他们夫妻聊了几句，偏偏撞上黄慧过来。

她语重心长道，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，你和承洲的缘分不够懂吗？”

黄慧点点头，“奶，她不能生，陆医生都愿意娶，我还有什么不能死心的。”

美玲姨张了张嘴，无从辩解，想着黄慧能死心也是好事，便道：“你想明白就好，回去睡吧。”

“过些日子，奶给你介绍个好的。”

黄慧抬眼：“所以，她是真的不能生。”

新年之后，陆承洲正式上班。

苏默言的小鸡崽过来了，七只毛茸茸的小鸡，苏大妮蹲下身，抓了挨个看，“应该是五只母的，两只公的。”

苏默言早备好了鸡食，切了菜叶子拌糠，“我能养这么多？”

苏大妮：“你先养活了再说，这岛上也没外面闹得那么严重。”

“不举报就应该没事。”

苏默言：“等着别人举报，那不抓了个正着，到底能养几只啊？”

苏大妮笑了一下，“那按你家人口，你顶多能养两只鸡。”

苏默言不死心，“我要问个人，谁能做主。”

“我们这倒是没什么人管事，”苏大妮道，“一般有什么问题，就找齐婶娘，她挺好说话的。”

齐婶娘，齐木兰，张师长的妻子。

苏大妮看两个孩子很久没出过门，正好陪她一起去。

岩黄岛的冬季，气候也是暖的，苏大妮有件和苏默言款式差不多的外套，她的码数大些，梳了头，换了双皮鞋，两姐妹一起出门。

陆承洲起的早，带着林铁柱也干起了买菜的活。

家里没什么水果，苏大妮带着苏默言先往供销社去，琼州岛的冬季，也有很多时令水果上市。"